今天下午在台北火車站看到一個紅毛男子衣服被扯爛一副剛被狂扁過的樣子。
紅毛旁邊有一對白衣情侶正跟警察說 剛剛有一群白衣人暴打了這位先生。
小妹妹講著講著就快哭了,警察還慢條斯理的做筆記,安撫著這三人的情緒。
我停下來檢視一下這個外表看起來很兇狠的紅毛,看著他一嘴吃檳榔的爛牙,滿臉痘子,帶著大的金色耳環,被扯爛的背心露出半顆奶,頭髮還給我染兩種不同的紅色,只能說被打也整能算活該。
紅毛背跟耳朵都紅紅的,背心被扯爛,一整個驚魂未定的樣子。
趁警察做筆錄的同時,我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口,竟然發現..........
一點血跡都沒有.....
紅毛說,他不認識這些人,突然就被爆打了。
我想想也不奇怪,畢竟他長的是有點令人髮指。
警察還真是太弱了,正常不該是叫人質呆在原地,趕快用無線電呼叫總部,然後掏槍狂奔嗎?
連我都會了,你還在做筆錄? 犯人都要跑掉了,你還在安撫情緒?
尋著情侶手指的方向走去,三分鐘後,我已經發現了這群白衣暴徒。
光天化日,天子腳下,如此爆行,路人不聞不問,讓我一瞬間有種 這不是台北的錯覺,或者這才是真正的台北?
爆徒一群七人,我仔細的看了一下,約莫15—16歲,火車站人這麼多,是如何認出來的?
不是因為他們散發著暴戾之氣,而是因為他們真的全部都穿白色的......
評估了一下,兩個過瘦、一個過胖,一個很矮,正常身材的有三個,跟任何團體一樣,越弱小的人會越邊緣化,所以瘦子站在兩邊。
胖子往往最沒自信,又怕身體擋到大家,想當個隱形人,所以走在最後。
中間是最像老大的傢伙,留平頭,一副流氓樣,一臉對剛剛的爆行很滿意的樣子。
胃有點感覺了,腎上腺素,讓我的肌肉開始緊繃。
我把耳機的音樂關掉,靠上前去想繼續分析這些暴徒在犯案後的心理。
最右邊的猴因仔還在表演飛踢,說他剛剛那一腳踢得很漂亮。
我心想,真他媽的白癡,七個人打一個人,被打的人跟沒事一樣,我真的很為他們感到可恥。
當下的氣氛有點詭掉,看一下時間,火車還有5分鐘到站,我還要去幫加班的同事買晚餐,還要解一個線上bug。
可是又不想就這樣放著不管,跟在他們後面,想說看到警察就叫警察擋下他們。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全台北的警察都在立法院,我走了三分鐘一個警察都沒看到,眼看火車就要來了,這些暴徒們就要離開案發現場了。
腦子裡,開始閃出一些畫面,想到小時候被霸凌,然後發奮圖強,習武健身,終於在十年後可以親手逞戒惡徒。
看著平頭猴子細長的脖子跟瘦弱的手臂,讓我想起早上看的三百壯士2,一腳把人踢飛天的slow motion ,我想我應該可以把他給拆了。
想到國中的時候,有個高中部的流氓學長因為霸凌國中部的同學,被隔壁班同學的工人叔叔揍了一拳,然後就爆哭了出來,從小我都希望可以像這工人一樣當個很猛的大人。
越是靠近,腎上腺素分泌約多,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他們旁邊,他們似乎感覺來者不善,紛紛安靜了下來。
我轉頭對他們一笑,笑得他們心裡發毛,當然也會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爆打一頓。
這時候腦子裡閃出了discovery 美國特種部隊特集的徒手搏鬥教學,又看了胖子一眼,其實不是太擔心了。
不知不覺看到前面火車站的入口到,不知如何,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白癡,應該要快點去公司才對。
結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我上了火車,也知道可能這輩子再也沒機會跟別人打架了。
突然讓我想到無恥之徒裡面有這一個橋段,酒鬼爸爸帶著快被退學的兒子,去校長室跟被他兒子霸凌的同學家長以及小朋友們道歉。
他說,道歉個屁,你們都該感謝我兒子,你看看這個喜歡使用爆力的孩子,不出三年他就會在少年看守所度過,染上毒癮,再過五年他就會在成人監獄裡面不是姦別人屁股,就是被輪流爆菊。
這孩子就是社會的毒瘤,一輩子都毀了。
你們這些孩子就不一樣了,你看他們從小就知道自己除了唸書,其他一無是處,所以以後都是當醫生、律師、會計師,各各有出息,成為國家棟梁,你們顏面有光,恭喜你們。
想想,真為紅毛感到高興,或許他以後會是個有用的人。